风雪里的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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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诗】故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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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帝诗only,有关故人的一场谈话,已修补档。




       “说起来,当初你们有谁看出来了,摩拉克斯把巴巴托斯给拐走了?”

 

       水神吹了吹仍冒着热气的咖啡,然而那热气却是迟迟不散,滚烫得有些吓人,怎么看都下不了口,直至冰神默默地伸出手来帮助咖啡冷下去,才总算可以喝了。她喝了一口,实在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沉默,开口打破。

 

       少年正在弹琴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转过目光看向开口的水神,满脸写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得正在擦拭弓箭的阿莫斯无奈摇头,说这个人的护弟属性又犯了,遭到了古恩希尔德的白眼,说你不也是很在意到底是谁把咱们可可爱爱的小风精灵给拐走了。

 

       突然被蒙德最初一代向龙卷的魔神进行反抗的人投以炽烈的视线,水神打了个激灵,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这些人还活着的话,想必摩拉克斯要拿下巴巴托斯还要过这一关吧。只可惜,不管是他们,还是最初的五位神明,都已湮灭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

 

       二代草神看了看前辈们又看了看蒙德最初的一批人,最后决定乖乖闭嘴,毕竟在他那个时候,巴巴托斯常年沉睡,七神的聚会再未举办过,他们已经很少见面了。

 

       冰神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这个话题:“这谁看得出来啊?当初这两人瞒得可紧了,而且他们的相处实在是过于自然,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我当时只觉得哇摩拉克斯前辈好宠哦。”

 

       “说得好像你们就不宠巴巴托斯似得。”火神毫不犹豫地拆了冰神和水神的台,在两位大美女眼含寒气,满脸笑容笑眯眯地看过来后,脾气一贯火爆的她默默地举手作投降状,“好吧,我承认,我也是。”

 

       “你们扯远了。”草神温温柔柔地开口,将话题扯了回来,“你们还记不记得,他们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

 

       水神扶了扶额头,语气颇为无奈,却满是笑意:“还能是怎么认识的,除了巴巴托斯喜欢到处走还能有谁。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甘愿放弃信仰,彻彻底底地放手,将自由给予人们。不过有句话我真的耳朵都要听出老茧来了,‘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我当时很想一把揪住摩拉克斯的耳朵怒吼你就不能自己去找巴巴托斯吗你这块石头!”

 

       “你其实你就舍不得吼巴巴托斯不照顾好自己所以吼摩拉克斯吧。”火神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毫不犹豫地再度拆台,无视水神充满了杀意的笑容,继续说:“话说回来,摩拉克斯到底是怎么把巴巴托斯拐走的?我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他喜欢巴巴……算了,我还是喜欢叫他小温迪。”

 

       处理完公务回来的琴笑着向诸位前辈行礼,接过古恩希尔德前辈递给自己的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听旅行者说是温迪阁下与摩拉克斯阁下是彼此喜欢的,但是摩拉克斯阁下表现得过于隐晦,所以温迪阁下一直没有看出来。”

 

       最初的尘世七执政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毫不留情地开口。

 

       火神吐槽:“啊,还真是毫不意外的结果呢。”

 

       水神无语:“真不明白小温迪是怎么喜欢上这块石头的。”

 

       冰神浅笑:“感情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琴,你仔细讲讲。”

 

       琴点了点头:“这件事是旅行者跟我提及的。她当时结束了在璃月的旅途,回蒙德跟我们聊天,吃饭的时候说的。”

 

 

       “真的。我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就我和他们认识后,在与他们的日常相处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就那种他们明明互相认识关系很好,但就是迟迟不见面的感觉,尤其是温迪,知道钟离先生现在的情况后,想去见但又不敢去,陈年老酒都准备好了,就是不敢去。

 

       “钟离先生一般很少离开璃月,怎么说呢,你要一个工作狂离开自己工作的地方是很难的,这没办法。温迪就喜欢到处走,最大的愿望就是环游提瓦特,所以我第一次听到他说他有点不敢去的时候嘲笑了他一番,也催他赶紧去见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理由不能见面吧。

 

       “反正就这种事情发生了很多次,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在一个星期内到底催了他多少次。最后一次,我实在不耐烦了就说你要是不敢我就把你拽过去,到底有什么不敢的。

 

       “温迪当时点了点头,说自己会尽快动身,然后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了。结果好家伙,我一个月后去璃月处理委托的时候恰巧遇见了钟离先生,闲聊了一阵随口问他和温迪玩得开不开心,看着钟离先生满脸疑惑的模样,我才知道温迪压根没动身。”

 

       琴顿了顿,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继续讲述旅行者曾告诉过她的话语:

 

       “我当时也愣住了,就简单地告诉了钟离先生前因后果,然后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全部委托——我发誓那是我处理委托最快的一天——然后我冲回了蒙德,上蹿下跳地去找这个不会在一个地方驻唱的吟游诗人,哦我的上帝,真希望这人以后可以好找一点,我当时感觉自己的腿要跑断了。直至我总算在风龙废墟找到了人,看着他那有些落寞的模样,我又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好问他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迪就笑了笑,略带调侃般地说:‘毕竟石头不开窍嘛。我去了也不过是徒增麻烦,毕竟那句话,只是在酒精的催发下让我说出了口罢了,但是他没有那个想法。所以,我不想去。’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喝酒,他难得打开了话匣子,零零碎碎地说着。我也因此知道不少事,而这件事也是他们之间拖了千年之久的原因:钟离先生在情感这方面真的很淡薄,自己也意识不到,所以温迪有的时候会骂他榆木脑袋和不懂人心的老顽石。

 

      “但是温迪不一样,他对感情比好敏感,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喜欢上钟离先生了,但就是喜欢上了,明里暗里各种询问和暗示都没有结果,就将感情压在了心里,也没想到有一次跟钟离先生一起喝酒的时候都喝醉了他就说出来了,隔天比钟离先生先醒来了,把钟离先生安顿好后什么也没说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么一想确实挺尴尬的,两人都喝醉了,温迪也不敢确定钟离先生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又确定不了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加上后面一堆破事都需要他们处理,所以就隔了千年没有见面。

 

       “我就安抚了温迪几句,说万一钟离先生想的跟你一样呢,跟着温迪一起骂人是块石头。当然,主要是温迪在骂,我不是当事人着实有点开不了口。第二天我继续去璃月处理委托,钟离先生刚好也在意这件事,主动来询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不愿意来。

 

       “我当时为了瞒住这件事扯了无数个谎,扯了整整几个小时,毕竟当时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两情相悦的模样。然而这些都被先生一一识破。我当时觉得他眼里写满了‘编,接着编’这几个大字,虽然人家没这个意思,但我就是这么觉得。”

 

       琴又喝了一口咖啡润润嗓子。她的语气柔和,语速平缓,就像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旅行者说实在瞒不过去了只好说了事实了,然后先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微妙,很微妙,别问,问就是现在已经麻木的我知道他也喜欢温迪结果没想到表现得太过隐晦人家压根就没看出来。

 

       “先生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又拜托我无论用什么方式明天一定要带温迪去绝云间,就往日一起喝酒的那个地方,他有事要跟温迪说。


       “当时我还有些担心先生是不是要跟温迪划清界限,又实在不好意思躲在一旁偷看。不过当时把温迪拽过去花了我不少功夫。我没有躲着看。直至先生牵着温迪的手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温迪被咬破的、红肿的唇瓣,呵呵,天知道那一刻我是有多后悔自己没有跟上去偷看。”

 

 

       琴已经没有说过这么长的故事了,连忙把剩下的咖啡全部喝完才觉得自己的喉咙不那么干燥。

 

       真听完后有些无语:“啊,这就是摩拉克斯前辈追人的样子吗,难怪影当时一直在问我摩拉克斯前辈能不能追到小温迪,看样子他们两个能成还得感谢旅行者啊。”

 

       “但是无法否认,这是摩拉克斯前辈的作风。”草神无奈地笑了笑,为自己这两位友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感到高兴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小温迪也有毛病,太会藏了也太会躲了;摩拉克斯前辈真就像个石头站在原地,等小温迪过去找他。真是的,明明只是几句话的事情,他们愣是拖了这么久。”

 

       “ 要我说,摩拉克斯前辈这追人方式也确实太隐晦了。璃月人本来就含蓄,可蒙德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确实很难看出来。不过小温迪也挺收敛的,应该是有些顾忌吧,怕一旦说出来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冰神朝迪卢克比了一个手势,以示自己要一杯酒:“我记得摩拉克斯前辈对小温迪发过火吧?是什么时候?坎瑞亚的时候还是?记不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小温迪发火呢。”

 

       水神仔细想了想:“就是坎瑞亚的时候吧。我记得当时是因为小温迪本来就身受重伤了还替摩拉克斯前辈挡了一刀吧,被摩拉克斯教训了一顿,说他不在意自己。但是当时也确实很吓人啊,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小温迪当时确实太乱来了。也可以说是关心则乱?不过我很理解摩拉克斯前辈当时的心情,确实很乱来。”

 

       “当时摩拉克斯前辈发的火还挺大的,要我说,当时你们有谁没有被摩拉克斯前辈吓到?平时那么宠的人那么有教养的人突然发那么大的火,确实很吓人吧。”冰神接过迪卢克调好的酒,猛地喝了一口,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之情:“好酒!”

 

       “你可别说,小温迪当时直接被他骂哭了,还吼了回去:‘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在意自己!’,小温迪那一哭可把摩拉克斯前辈给吓到了。”水神有些感叹,似是无奈,又像是小小的欢喜。

 

       敏锐地从水神的话里提取到了“温迪哭了”这个关键词,正在帮迪卢克擦拭酒杯的少年动作一顿,似乎隐隐有着寒气;被迪卢克和阿莫斯同时摁住了肩膀,接过他手上的杯子免得可怜的杯子惨遭不幸,水神更是好笑又无奈地补充:

 

       “你就放心吧。摩拉克斯当时也被小温迪的泪水给吓到,手忙脚乱地哄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把小温迪哄好了。不过这大概也是摩拉克斯独有的特权吧,小温迪在他面前可好哄了,换成我们,小温迪连续三天不理我们才怪了。”

 

       “不过啊,我到现在还记得有一次小温迪跟我玩游戏输了之后去找前辈索吻的害羞模样。”

 

       草神浅笑:“那一次确实是成就感满满呢,第一次在游戏这上面赢过了游戏之神。不过有的时候,小温迪确实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呢,当时听到这个赌约后又期待又害怕,还是你推了他一把才慢腾腾地走过去。也是,当时他们还没确认关系吧,也难怪小温迪害羞成了那个样子,脸红得像个苹果。”

 

       水神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没好气地说:“最好笑离谱的难道不是我们都助攻到这个份上了,他们都接吻了,这两个人后面竟然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吗?还是说摩拉克斯前辈那个时候已经默认他们在一起了所以觉得没有必要说所以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么想的话也挺合理的,也难怪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可以拖这么久。”

 

       “也是。”草神温声说。

 

 

       温迪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害羞。

 

       你说他大胆吧,他也未曾在钟离面前直白地表露过出自己的感情,但你要说他胆小吧,他确实爱上了一块不懂人心的石头——风甘愿在不动如山的岩石周围停留,沉默地将自己的风筝线交到岩石手上,只要他愿意,随时都会送彼岸的一端吹拂而过,回到岩石身边。

 

       不过当着哥哥姐姐的面、向自己的心上人主动索吻这件事,总是令人面红赤耳的,温迪也不列外。

 

       温迪在哥哥姐姐不断的起哄声与鼓掌声中慢慢地走到钟离的面前时,双颊早已泛出了再明显不过的红晕,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小嘴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说完整的话来,完全没有吟游诗人传唱诗篇时的口才;温迪最后破罐子破摔一般,一把拽住钟离的领带叫人俯下身来,踮起脚附到钟离的耳边,闭上双眼,慢慢地说:“我想跟你接吻。”

 

       回应他的是摩拉克斯的亲吻,温柔而又虔诚。

 

 

       “真是的,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水神似乎想为这件事做一个总结,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合适的话语去形容,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笑地说。

 

       “这才是他们啊。不过提起这件事啊,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这个你们绝对想不到——摩拉克斯前辈竟然不会做饭。”真好笑地说,“我还记得我和他们第一次聚会的时候,那一桌饭菜全是小温迪一个人做的。我当时还有些惊讶,没想到摩拉克斯前辈还有不会做的事情。不过小温迪做的饭菜还挺好吃的,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一定会带一些回稻妻给影尝尝。”

 

       “就算是神,也确实不可能什么都会。摩拉克斯前辈他自己不也经常拿小温迪毫无办法么,比如喝酒。小温迪真的很能喝酒,但是谁能想到他一开始其实是不喝酒的呢。”草神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眸里都是如闪烁着万千星辰般明亮的柔软笑意,“摩拉克斯前辈经常管着不让小温迪多喝,结果那一次不是后面陪着小温迪一起喝了,在人家喝醉了把酒倒在自己头上了也不生气,只是把人抱住哄着他睡觉。你说,这样哪里管得住啊?根本管不住。”

 

       一直沉默的少年开了口:“主要是这个笨蛋精灵太会撒娇了。就算知道他想喝酒也拿他没有办法,我想摩拉克斯阁下一定也是这样吧。不过,听到这样,我倒是放心了。”

 

       火神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豪迈地一擦嘴:“放心吧,摩拉克斯前辈挺在意小温迪的,他一开始对小温迪的关注比我们多多了。小温迪去的最多的地方也是璃月。现在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确认得很晚,但是至少现在还挺幸福的。”

 

       “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辈子也不要看见他们来这里。”水神靠在椅子,抬起头,看向那温暖的灯光,“就算要来这里,至少也晚点来,越晚越好,晚到在我们的记忆里,都已经模糊了他们的身影。”

 

       END.





这篇文真的不刀!时间线我只是没明写用“历史长河”带过了而已,都过去了数百年了,琴和迪卢克作为凡人肯定已经离开了,所以见到初代的另外五位神明和少年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这篇文只是在另一个国度的友人关心还活着的朋友而已。我只是想写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故事,想写一点温馨的谈话。大家都这么自觉,喜欢自己找刀子吃吗?不要在说刀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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